安多哈尔的偏执狂(八)尾声

啊,终于写完了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
其实我还是那个毛病,最后的部分对话和结构反而最早写好,这部分设计早在8月就完成了,然而必须忍到现在才能写出来。话说编故事真是令人愉悦的事情,但其实我好想画画啊……咳,那么这个故事的最后部分,请各位慢用~没啥动作都是对话ORZ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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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八)尾声


游侠猎手莫妮卡·霍尔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。


梦境里黑暗、恐怖。她在陌生的漆黑森林中奔跑,原本苍翠的树木迅速枯萎变色,枝干扭曲长出根瘤一样的疮疤,又汇聚起来变成长爪想要撕裂她;腐坏的小鹿褪掉一半皮毛,跪在地上挣扎,轻轻抚摸就烂成一摊绿水,蝴蝶则忽然变成巨兽向自己扑来,在她发出尖叫的时候却爆炸成漫天金星。

她一直跑啊跑,不知何时四面八方钻出无数亡灵天灾。骷髅战士手中的尖刀闪闪发亮,她拼命射箭,它们的数量却不见减少。很快她又在亡灵的队伍中看见了熟悉的面孔,母亲、艾米丽、托尼还有希尔格。家人们的躯体和面庞都呈现半腐烂的状态,艾米丽的眼睛掉了一只,他们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包围,掐住她的咽喉撕扯她的皮肉。她无力地哭喊着家人的名字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她只能尖叫着奋力把手伸向空中,徒劳地向虚空求救。


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

同一刻,万丈金光向她射来。黑暗被驱散,森林消失无踪,虚幻的亡灵家人化为黑色的尘埃散落不见。周围充满了令人安心的静逸气息,温暖而神圣的光柔和地抚摸着女猎手,好像要抚慰她的心灵。

莫妮卡想看清抓住自己右手的人,但那人背后放出的光芒太强,面目反而隐藏在一片黑暗中。她用左手遮在眼前挡住一部分光亮,勉强能看到对方好像是一位穿着金色板甲的老者,胸前的洛丹伦王国徽章似乎是地位很高的人才能使用的样式。她想说句感谢,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,而光芒忽然再次加强,女猎手被晃得紧闭双眼别过头去。


当光芒渐弱,莫妮卡终于能直视对方,只见面前的人不再是原来的老人。熟悉的铁灰色头发,凌乱的络腮胡爬满锐利的面部线条,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亡者之眼凝视着自己,满脸的悲伤神色。他好像在哭泣,但流下的不是眼泪,而是鲜红的血。


她立即慌了神,想伸手去摸对方的脸,但怎么都摸不到。她急的大叫起来,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,只有右手越握越紧,渐渐能感觉到对方冰冷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……


“……我在……”


一个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,莫妮卡挣扎着试图睁开眼睛,可外界的光亮太刺眼,不得不又闭了一会眼才适应过来。她感到口干舌燥,全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,于是轻声要水喝,很快就有一根吸管抵到嘴边。她狠狠地吸了一大口,口感清冽微甜,似乎是某种魔法饮料。


当她放开吸管满足地长舒一口气后,才缓慢地睁开双眼——逐渐从模糊到清晰的视野里,出现了石制的天花板和木横梁。女猎手深棕色的眼珠转动几下,就发现右边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死亡骑士。

“醒了?”铁灰色头发的男人露出了笑容,“你做了什么梦?刚才一直在叫我。”

他没有穿铠甲,而是身着亚麻色的衬衣,莫妮卡才发现自己还在用力抓住他的手,赶紧松开后挤出一个吃力的笑:“做了很可怕的梦,不过后来又好了。”

“哦?”

“我梦见浑身闪金光的老人,然后他忽然变成了你。“她看着他寒光闪闪的双眼,轻声说道:”……你一直看着我,悲伤地流着泪。“

对方闻言笑着摇起头来:“哈,那可真是做梦。要知道我们死亡骑士根本没有眼泪可流。”

莫妮卡咬了一下嘴唇,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:“我躺了多长时间?“

“大概一天两夜,一直昏迷不醒。”

“我只记得被一群天灾包围,然后就被击倒了……是你救了我吗?”

墨瑟耸耸肩:“和特维提一起救的。”

“啊?”女猎手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,“你、你怎么认识他的?”

“这应该算是一场孽缘吧。”死亡骑士脸上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,眼睛看向别处。

她越来越窘迫,摸索着握住他的手:“那个,我们五年多前就分手了,我以为他已经在翡翠梦境里沉睡,没想到却在这里碰见……”

“没事,我都知道。”墨瑟伸手把莫妮卡脸上落单的红色发丝捋到旁边,苦笑着说:“那家伙硬拉我谈了一夜,把你们从认识到交往到分手的过程说了个遍,还反复申明是他甩了你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女猎手脸上的尴尬变成了小小的青筋,那家伙都说了什么啊喂?!

死亡骑士观察到她的变化,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,笑着调侃起来:“托他的福,我可是知道了你当年很多糗事,这可都是上好的把柄啊!”

“你真讨厌!”

莫妮卡气哼哼地扭头不再看他。

“哦,那我走开好了。”

“……不要。”

她又迅速抓住了他冰冷的手:“留在这嘛……”


一股温暖的悸动忽然流进了死亡骑士的心中,同时老圣骑士的话语再度响起。


【虽然已经离开了生者的行列,但并不意味着你们不会被圣光接纳。】


我曾经压迫众生。

我的痛苦永无止境。

尽管我们的差异如此巨大,但是……


铁灰色头发的男人抬起莫妮卡的右手,亲吻着手背,用十分温柔但带着特殊回音的声音说道:“我会一直在这里,但我也能请你留在我身边吗?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以大领主莫格莱尼之名,和黑锋的身份荣誉起誓,我发誓会珍惜、守卫你,永远不会伤害你,为你而战,让你幸福。所以,我是否有那个荣幸,请你留在身边,不要离开我?”

女猎手愣住了,直勾勾地盯着他,好像看着什么不认识的人似的。

他耐心地等待回答,可仍然莫名地感到阵阵忐忑不安。

过了好一会,她的脸红成了晚霞的颜色,扭过头不敢看对方:“死亡骑士对我这么说……好像在签订什么邪恶的黑暗契约,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巫妖王似的。”

“哦,莫妮卡。要是巫妖王和你一样可爱,天灾军团早就统治世界了。”

“讨厌!什么时候这么会拍马屁的!”女猎手笑着捏了捏他的手:“嘛,难道这是求婚吗?”

“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,那就是。”

“不怕我后悔?”

“当然不怕,我们死亡骑士可都是偏执狂——反正已经都死过了,还有什么可怕的?”


尽管我们的差异如此巨大,但是我依然会直面命运,和所有活着的生命一样。

抉择、承受、希望。

和爱。


“啊,对了!”

莫妮卡费劲地在毯子下摸索了一会,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了睡裙:“我的包呢?”

“是这个吗?”墨瑟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腰包,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么令人紧张的表白时刻忽然找东西。

女猎手接过腰包,打开翻找了一下,拿出一个东西放在墨瑟的手上:“这个终于能物归原主了!”

阿彻鲁斯徽章,死亡骑士的标志。戴头盔的人类颅骨双眼微微散发寒光,带着周围一圈讲述死亡之力的符文,静静地凝视着它的主人。

“我、我擅自脱离队伍其实是因为——”莫妮卡开始有点不好意思:“因为有个食尸鬼弄断了我的腰带,包就掉下去了,被个弹跳怪抢走跑远,我就去追……”

“就因为这个,你才离开高地的吗?”墨瑟用拇指抚摸着徽章表面,没有看她。女猎手更不好意思了:“是啊,我、我是想到你的东西丢了就一着急……”


死亡骑士握紧拳头,把徽章塞进口袋,拍拍腿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,把莫妮卡往里边推了推,然后将毯子给她掖好,自己直接在空出来的半边床上躺了下来。木质的单人床上一下挤进两人,被压得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。

“哎哎?你干什么?”

“没事,”墨瑟把莫妮卡直接搂紧怀里,“我就是想抱抱你,顺便感谢一下圣光,用一个徽章就让你活着回来。”

“……你们不是很讨厌圣光吗?”

“只是讨厌痛苦而已。”


两人的对话就此中断,陷入沉默。莫妮卡的脸紧贴对方的胸口,阵阵凉意飘来,让她忽然心跳加速,轻轻地叫着对方:“喂,墨瑟。”

空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嗯?”

莫妮卡咽了口吐沫,声音越来越小:“呃……那个……我答应你……”


死亡骑士忽然想大哭一场,可他流不出眼泪,又想要大笑一场,或者跪下来感谢一下圣光什么的。但他都没有做,只是深深地吻了怀里的女人,然后把她抱的更紧,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道:

“等你彻底恢复,我陪你再去荆棘谷捉和奶酪一样的豹子吧。”


阳光从窗外射进屋内,懒洋洋地洒在木地板上。壁炉谷城堡的这个小房间门外,伤口处被剃毛包扎,导致浑身到处斑秃状态的白毛蓝面猩猩堵在门口趴着,侏儒骷髅战士慢悠悠地给它梳毛顺便捉虱子,猩猩满意地打起了呼噜。可如果有人想进门,二者马上弹起来怒吼不已,直到把来人赶走为止。


数月后。

暴风城大教堂以无法为不存在的人登记为理由,拒绝了湖畔镇居民莫妮卡·霍尔的结婚申请。


=======Fin========


感谢诸位看到这里,我一直认为根本不会有人看被改得这么厉害的WOW背景故事的,我累计改了NPC、任务、剧情、暴雪设定、技能设计……好吧,几乎全改了,还害某个不明真相的妹子跑到安多哈尔去找我瞎编的高地,结果闯进了部落营地ORZ

其实我打开的脑洞中还有一些这俩只主角的故事,比如儿童周带孩子啊,冬幕节全家大闹……不对团聚啊什么的,如果有时间有机会,也许大概可能会写出来?

还有女主角猎人的妹妹,职业是法师的艾米丽·霍尔,她和一个混蛋圣骑士的故事,也在我的脑洞中徘回不去,但暂时还不知道应该塞在故事线的什么位置。当然,圣骑士嘛,男主角墨瑟·弗雷最讨厌的家伙,他们俩遇见的话,一场恶战在所难免…………(不行我的脑洞……

于是,再次感谢各位的观看,下一个故事再见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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